“你不认得我?那只能说明你在京中子弟里根本排不上号。”
白广今年也才十三,尽管个子长得高壮,却还是小孩脾气,一听薛明芳这话,顿时较上劲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我爹是谁吗?”
薛明芳一哂:“知道,白泊嘛。还没打过,但我也没少骂过他。”
听到这话,白广气得面上涨红,一扯袖子就要上前,却被身边众小厮死死抱臂拦腰地劝解,还有认出薛明芳的在他耳边低声急语。
直到听见“卫国公府”四个字,白广发热的脑袋才稍微降点温。不是因为别的,就是想起他娘叮嘱过的一句话——京里谁家的人都可以不怕,唯独只有卫国公府的人别招惹,那都是些没脸没皮的混不吝。
何况外面那群东宫卫还全听这人的。
白广磨着牙狠瞪着薛明芳片刻,紧跟着一转头,把憋回去的火往白殊身上撒:“你的人怎么这么没眼色,我们都进来站半天了,也不知道给我们搬椅子!”
白殊抱着猫坐得稳当,丝毫没有迁就孩子之意——就算不说这时代许多人家的孩子十三岁都能当半个家了,便是白殊自己,当年十三岁的时候也是独自求学过活。
“这儿是应玄观的地方,椅子就这么几把,你们来晚就没了。想坐,让你的人过去应玄观敲门,问国师要。”
不待白广再次发火,薛明芳猛一拍案:“怎么,你还想我把座儿让给你?”
白广和白缨儿都被这一声震了下,小厮们更加紧紧拦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