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简单解释道:“提纯酒,好酒的利润可不低。另外,若能制出医用酒精用于消毒,对治疗外伤有很大帮助。”
谢煐不能完全听懂,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:“消毒?能解毒?”
“不是……”白殊一时很难给他解释酒精消毒的原理,最后还是在小黑的提示下用了这个时代的词,“能杀死某些顺着伤口进入人体的邪物。现在的大夫也会配制这类药水,只是效果没有酒精好。不过,要做到那一步,还得贺兰家帮忙。”
谢煐挪下身子,和白殊拉开点距离,转头盯着他看,似在分辨他的话可不可信。
白殊没再多言,只笑着坐回了对面。
一行人行到北辰宫内嘉德门,白殊和谢煐下车,东宫护卫们解剑,还有人来接白殊手中的黑猫。
白殊将黑猫搂紧了,对孙宦官道:“孙内侍,今天冷,我拿这猫儿当手炉。可否容我抱到殿前?”
孙宦官看这猫也不算大,想想如今嘉禧帝正要拢络白殊,便笑着应了。
从这二道门走到紫宸殿还有一长段路,白殊刚走没一会儿就低低地咳起来。今天的风带着冻意,过午了天都还沉阴阴的。
谢煐走在白殊身方,听得身后闷咳声不停,本来进宫就不好的心情更有些烦躁,暗地里向跟旁边的冯万川使个眼色。
冯万川时刻留意着谢煐的动静,接到他的示意便不着痕迹地减慢脚步落在后头,扫了白殊一眼,过去帮他将斗篷的帽子戴上。
白殊也就昨日穿过这斗篷一会儿,上辈子更没见过这种东西,都没留意到后头还连着帽子。此时帽子将脸两侧的风一挡,立刻好过不少。他禁不住对好心的冯总管温和地笑笑,张嘴无声地道句谢。
冯万川欠欠身,心中却不由得地嘀咕——听说白家对这位三公子养得也不精细,怎么还连帽子都不晓得自己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