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也正想回身进殿,下一刻肩头就压下点重量,软软的貉毛贴上他的脖子,身上立时温暖许多。
白殊伸手拢着斗篷,抬眼去看谢煐。
谢煐却没看他,径自绕过他向前,边走边道:“我与你一同入宫。”
白殊有些诧异,但也很快跟了上去。
谢煐一动,一队东宫护卫自然随后护持。一行人来到前殿正厅,就见嘉禧帝的心腹大宦官含笑迎上来。
这人白殊也认得,正是前不久宣旨时才见过的那个。
孙宦官先向谢煐行过礼,便转而请白殊出门上车。
谢煐继续领着人往前走,说道:“孤同去。”
孙宦官紧走两步跟上,有些为难地道:“这……陛下并未宣召殿下……”
谢煐脚下不停,目不斜视:“怎么,孤要进宫还得先给圣上递个表?”
这话孙宦官哪里敢接。依制,政事堂诸臣可在宫门开启期间随时入宫请见,更别提这位还是储君。
他只得好声好气地道:“殿下自然能进宫。只是,陛下今日有些乏,方才刚宣过太医,太医说不宜多见人,避免劳神。”
话里话外的意思,就是去了也未必能进殿。
谢煐停下脚步,侧头瞥他:“便是进不去殿里,孤送孤的……未婚夫婿过去,有何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