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白殊找知雨要来套仆役衣服换上,又涂黑手脸,用知雨的身份牌独自从下人出入的角门离开国公府。
门边上明显有增派的家丁守着。不过一是白殊少在府内活动,家丁里许多人认不出他,二是谁都没想到那个病弱得一步一喘的三公子会变装出门,也就没被抓住。
顺利地办完事,白殊故技重施,从角门回到自己院子。刚被知雨服侍着收拾干净,便倒在床上几乎是昏睡过去。但感觉还没睡多久,又被摇醒过来。
白殊凭着毅力睁开眼睛,让知雨扶起身,一边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知雨脸上满是愁容:“巳时了。方才夫人派人来通知,说是国公下朝回来便有圣旨到,让郎君做好准备一同接旨……这眼见着就要到时候了,郎君的好衣裳小人都来不及熏!”
白殊心知这怕是继母故意晚传消息,想让自己出丑,却也不在意:“穿寻常衣服便是,左右我是个白身,又没有官服可穿。”
等白殊来到前院,就看到香案已经摆好,白泊正和来宣旨的宦官寒暄,盛妆打扮的国公夫人带着其余孩子候在一旁。
白泊见白殊到来,还对他露出慈和的笑容,指点他在哪个位置上跪下。
白家一群人在白泊的带领下跪好,宦官便打开圣旨抑扬顿挫地念起来。
白殊恶补了几天文史常识,平日里说话还能应付,但对这种文章就基本属于鸭子听雷。最后还得靠小黑的实时搜索帮忙,才勉强弄懂了圣旨的意思。
实际旨意很简单:封白殊为楚溪侯,尚太子谢煐,着礼部操办婚事,三个月后完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