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知雨便将车停在路边,跳下车跑过去找人,没一会儿两人便一同向这边走来。
那是个看着颇为硬朗的青年,头戴平式幞头,身穿窄袖圆领袍,正是白殊说的那位刘家表兄——原身母亲的侄子,刘道守。
白殊已开了车门在等他,两人照面先相互拱手见礼。
刘道守过来的途中将捆着行李的马车看了个清楚,此时便笑问:“三郎这是要搬回府去?”
白殊道:“正是。表兄怎的在此,可是有事要办?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刘道守摆下手,“我就是嘴馋了,出来寻东西吃。正准备回去,听说前边如意楼有热闹可看,便想去瞧瞧。”
白殊顺口接道:“是何热闹,还能引得表兄有兴趣。”
刘道守却是怪异地一笑:“太子在和肃王打赌。”
白殊原是随意寒暄,结果忽然听到这话,立刻起了兴趣:“哦?这种热闹的确不可错过,我也同表兄去瞧上一瞧。前边可能赶车进去?”
刘道守:“能是能,但这时人多,倒不如走着去快些,也不远。”
白殊点下头,弯身从车里出来,踩着知雨放的脚踏下车,吩咐他留在这里看马车,便要跟刘道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