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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接吻两个字景鲤都觉得害羞。她认真考虑了半晌,在昏沉入睡前,郑重道:“小白,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。等高考结束,人民就解放了,只有一年半了,再坚持坚持,啊。”

江景行无言半晌,转头看到她闭着眼,呼吸平缓,已经睡得很安稳,又有些无可奈何,伸手轻轻拨开她嘴边的头发,抚了抚她温热的脸颊。

景鲤睡到九点多,被江景行叫起来吃了药,量了体温,见没事,又下楼去餐厅吃晚饭。

吃完之后,柳潜就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,掐着点打来电话,催景鲤回家:“干爹已经到酒店外面了,宝贝儿,今晚和小男朋友玩了一晚上了,该回家了。”

景鲤无语片刻:“那好吧,不过我现在不在年会的酒店。”

她看了一眼江景行,还是把地址报给了柳潜。

柳潜到的时候,景鲤在大厅坐着等他,车子停在外面,他大步进来,拍了拍景鲤的肩,又摸了下她额头:“去车里等干爹。”

景鲤哦了声,又看了眼江景行,见他面色不虞,但对上景鲤视线时,目光还是柔和下来。

景鲤知道柳潜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,本来不想柳潜为难江景行,但她知道柳潜是个什么性子,要是维护江景行,指不定柳潜更要为难人家了。

她最后什么也没说,起身走了。

柳潜基本不怎么抽烟,在景鲤面前更是从来没抽过,一心想要塑造一个完美好爸爸的形象,但在江景行面前没这么多讲究。

他掏出烟来,甚至示意江景行:“抽吗?”

江景行不抽,并没有去接。

柳潜靠回沙发上,抽了一口烟,冷冷盯着江景行。

俩人一贯互看不顺眼,柳潜更是觉得江景行哪哪不是,成绩成绩不如他干闺女,家境家境比不上,样貌也不过如此,能力更不必说,性格也不够温柔体贴。这样的天,景鲤还感冒着,还把人往外带。这样一个人,哪点值得景鲤喜欢,柳潜真是费解得很。

柳潜自己单身许多年了,但不是没有过男女关系,以前走心,现在走肾,那个于小姐就是他固定床伴,勉强算个红颜知己,但是不管对女朋友还是对床伴,柳潜一贯大方体贴。

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,知道温柔体贴四个字怎么写吗。

柳潜不打算结婚,有个景鲤当女儿就很满足了,家里还有三个熊侄子,四舍五入就是儿女双全,他的家产,以后都是要留给这些小家伙的。就江景行这样的,他是真看不上。

景鲤的对象,不但不能没钱,还一定要对她好,古人讲究门当户对,都是有其道理的。

柳潜有话却又不说,江景行不想抽二手烟,冷淡地道了声失陪,站了起来。

“站住。”柳潜皱着眉把烟掐了,起身,“你知道她今天病了,还要把她带出来参加年会,那年会恐怕也只是个借口,今天都带她去哪了,我怎么瞧着那气色比上午病着的时候还不好看?”

柳潜真不是在找茬,景鲤虽然睡饱了,但气色确实不怎么好。

江景行本以为他要说别的,闻言还真顿了顿,回身面对着他:“难道不是因为你昨天带她赴宴,才让她病的?”

柳潜呵了一声:“所以你还敢质问我?”

江景行漠然道:“我的人,我会照顾好,我带她做什么,也不劳你费心。”

柳潜眉梢一挑:“你的人?你可别忘了,景鲤可是把我当亲生父亲,小子,我要是开口阻止你们俩,你觉得景鲤会为了你和我闹吗?你不过是个外人,这个世界上,优秀的男人还不好找吗,以她的条件,要找个比你好的,轻而易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