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跪在阎秋司的身前时,颤颤巍巍,一直喊着冤枉。
然而他一人的声音怎么也盖住高声诵读他罪证的另外两个上将。
什么里通外国。
什么收买官员。
什么陷害同盟。
一桩桩一件件,这些罪责重重的压在李方身上,将李方压得快要死了,他跪在地上,头磕的头破血流,声音嘶哑的说:“王上,我是冤枉的!!!请王上明察!!!”
阎秋司却被眼前摆着的证据激的红了眼睛,上面有李方亲笔的书信,还有买通官员的证词。
依照程序,这些罪证还需要证实,还需要询问。
可是,李方所犯下的每一件事都是阎秋司的大忌。
阎秋司怒的失了理智,动了杀心,他手掌用力,眼睛血红的望着跪在殿台之下那人,胸口的暴戾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他想着如何将此人给杀了,才能以解他心头之恨。
剁成片?
削成块?
火中烤?
水中淹?
不行,这些都不够
阎秋司正想的一身血气,杀气翻滚,这时候手中的菩提手持被捏的滋滋作响,碎了一个裂痕,一道白烟顺着白菩提冒了出来,在空中萦绕漂浮,最后停在阎秋司的耳边,发出来一声林倾白的声音。
“安儿,你想做什么?”
这一道声音犹如敲钟警铃,阎秋司惊的一下从王位上蹦了起来,眼里的血色瞬间就散了。
“师父,我什么都没想!”
殿内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人纷纷望向阎秋司,不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阎秋司站在王位之前,转过身四处寻找着他师父的身影,却哪里都寻不到,他连忙问一旁的枫绾。
“枫绾,仙尊呢?!”
“禀王上,仙尊一直在寝殿里,并未前来。”
阎秋司一下就愣了,他站在原地,缓了许久的神,最后喘着粗气,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菩提。
那个手持果然不简单,之前还是纯白的菩提珠,却在方才那一缕白烟冒出来之后,变成了透明。
阎秋司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他师父当真是用心良苦,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放在了手持里,让阎秋司日日拿着这个手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