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婳站在殿外的走廊前,搓着手心慌的来回走动, 脸吓得煞白。

林倾白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来,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侍卫先看见了林倾白。

忽然高喊了一声:“那是不是仙尊!!!”

坊婳猛地抬起头, 看见了远处有一个人走来, 风吹动着他的白衣, 显得他身影消瘦。

坊婳一下就看清楚那是林倾白,她如临大赦, 立刻转过身对身后的人说:“快!!!去通知王上!”

说着坊婳便两步冲到了林倾白的身前,忙不及的对林倾白说:“仙尊!您去哪了!您把王上急的都要杀人了!!!”

“”

林倾白却是没有说话。

坊婳这才注意到林倾白的脸色苍白, 发丝凌乱, 眼睛泛红, 一向干净不染尘的衣服却沾染了尘土,最关键的是林倾白的那双手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 一滴滴的往下滴血。

坊婳看的心惊胆战,正要开口继续问, 林倾白的脚步却忽然顿了住, 目光定定的望着远处。

坊婳他目光的方向望了过去, 阎秋司已经站在了寝殿之外, 风吹起他周身的风沙, 也拂起了黑色衣摆。

他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,一身几经疯魔的戾气,手紧握成拳,却在看见林倾白的时候,猛地顿住了脚步,双目血红的望着林倾白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进。

“师父”

阎秋司低喊了一声,大步的朝林倾白跑来,带起了一身的风尘寒气,未等众人反应过来,他便已经大手一扬弯下腰将林倾白横抱了起来。

一阵风吹过,林倾白的身子轻薄如纱,在阎秋司宽厚的怀中单薄又消瘦,被揽住了腰间,像是深怕他会丢了那般紧紧的拥住。

这一次林倾白没有反抗,而是由着阎秋司的力道,头靠着他小徒弟的肩头,纤细双手环住了阎秋司的脖颈。

察觉林倾白的身体情况不对,阎秋司再也顾不得其他,快步的朝寝殿中走,一边高声对旁人说道:“叫大夫来!叫大夫!!!”

下人立刻反应过来,四处跑着散开,去叫大夫的叫大夫,跟着阎秋司的身后跟在阎秋司的身后。

阎秋司一脚踹开了殿门,抱着林倾白跑到了床边,小心翼翼的将林倾白放到了床上。

他抬起双手抚开了林倾白的脸上被虚汗汗湿的碎发,目光来回的在林倾白的身上打量,生怕林倾白受了什么重伤。

他没有怪林倾白偷偷的跑走,也没有气恼林倾白让他着急了,而是望着林倾白苍白的脸色,目光中的戾气尽散。

直到阎秋司看见了林倾白鲜血淋漓的手,眼眸一下变成了血红色,他声音颤抖的问道:“师父,你这是怎么了”

林倾白倚在床头,脸色苍白,一双漂亮的眼眸望着他,没有说话。

阎秋司蹲在林倾白的床边,

难得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
他垂下头,单手撑着床帏,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,转过身冲身后的下人喊道:“将药酒拿来!”

下人立刻又慌得去找药酒,而后将药盘端了过来,上面放着药酒,钳子,绷带等各种东西。

下人蹲在一旁抬手就要给林倾白包扎,却被阎秋司一把拿过了药盘,低声说了一句: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