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天编了一晚上,我还编了一个我自己,只不过比起你的要丑上许多。”说着阎秋司又从木盒里拿出来另一个小人。

一个小人高一些,是林倾白。

另一个小人矮一些,看着只有十岁左右的模样,是阎秋司。

他们两个人甚至还穿上了制作粗糙的小衣服,和在凡间时一模一样。

阎秋司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泛着光,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样,拿着自己辛辛苦苦的杰作,奉在师父的面前,想要得到了师父的夸赞。

林倾白却是抬起手,纤细指尖轻推开了他的手,不愿看一眼。

阎秋司的笑意僵了一下,轻声问道:“师父,怎么了你不喜欢吗?”

“”

林倾白没有说话,阎秋司便艰难的又笑了说:“师父,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编的太丑了,你若是不喜欢,我可以重新再编一个”

阎秋司的声音在木屋中回荡。

屋子内外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两个人,察觉到气氛的异样,甚至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,只是胆战心惊的望着他们王上费劲心思,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去讨好清元仙尊。

林倾白心脏又开始疼了,随着他的起伏的呼吸,随着脉搏的跳动,带动了身体里每一个骨节,每一寸器官,都丝丝缕缕的泛着疼。

能忍住,只不过很难受。

很难受很难受。

难受的他恨不得站起身立刻逃离这里。

指尖都嵌入掌心中,林倾白竭力压着嗓子中的沙哑,淡声说:“都过去了”

阎秋司目光暗了下来,脸上的笑意也变得勉强,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小人,笑了两声说:“师父,我听不懂。”

“我说,都过去了,你能不能”

林倾白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,就被门外急急忙忙跑进来的下人给打断了。

“王上!仙族那边正在”

“滚!!!”

阎秋司猛地转过头,目光血红,猛锤了一下桌子,怒喊出声。

所有人都被阎秋司吓了一跳,脸色煞白,通报的那个下人更是脚一崴,跌坐在地上。

面对着阎秋司突如其来的暴怒,那人连滚带爬的说着:“是是是。”便跌跌撞撞的又跑出去了。

一时间,原本轻松喜庆的婚房,因为阎秋司到来变成似炼狱一般,墙上的挂的红花像是炼狱中燃起的熊熊火焰,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,却又不敢动分毫。

林倾白闭上了眼睛。

阎秋司粗喘了两口气,转过头再面对林倾白的时候,依旧是方才低微的语气,问道:“师父,你方才想说什么”

“你能不能放我走?”

这一下阎秋司脸上强撑的笑意都没有了,他望了林倾白一会,缓缓坐起了身子,脸上冷若冰霜,一字一句犹如刻刀般生冷道:“我说过,不可能,除非我死。”

林倾白早已知道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