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瑶楚正说的义愤填膺,却听林倾白又说:“他是阎秋司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认的?你只管什么?!!!!”
凉瑶楚猛地止住了声音,呆坐在原地,嘴巴微张,不敢置信的望着林倾白,问:“你你方才说什么?他是谁?”
凉瑶楚是巫族的王上,大江大海都见过,生死握在掌中对她而言也不过都是小事。
而这次在她听见的那个人的名字时,却连声音都在颤抖。
凉瑶楚粗喘了两口气,压着声音又重新问道:“你方才说他是谁”
炭火烧的有些热,一道火星蹦了出来,声音响脆,划破了过于寂静的气氛。
眼看着那火星就要飞到林倾白的脸上,林倾白也半分不躲,他缓缓抬起头终是直视着凉瑶楚,很是清晰的说:“郗安和肖祺是一人,他们是魔皇阎秋司。”
凉瑶楚咽了两口口水,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。
阎秋司
居然是魔皇阎秋司
只要名字一出来,仙界所有人会胆寒。
阎秋司
这一下,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。
为什么郗安如此的执着于仇恨,十二年蛰伏在林倾白身边,却并未对林倾白动过半分真情,依旧举兵反叛。
为什么肖祺年级轻轻,却在鬼族的结界中过得游刃有余,乃至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用尽了法力,而他却可以轻易的打开铜锁。
因为他是阎秋司。
只因为他的是阎秋司,这一切全部都解释的通了。
只是阎秋司他是林倾白的仇人,是那种隔了血海深仇的仇人。
凉瑶楚胸口颤抖,她望着林倾白清瘦的脸庞,明白了林倾白为何从画舫出来后,就是这般的魂不舍守。
这个消息就算是凉瑶楚听了都会魂不守舍,犹如晴天霹雳,更何况是一直将郗安当成心头肉的林倾白
屋子里又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一会,竟然是林倾白先开口说话。
他声音一如往常般清淡,淡的甚至可以随着夜风飘走了。
他问凉瑶楚:“你知不知道,阎秋司的心是石头做的,无心无情无痛”
凉瑶楚垂下眼睛,没有说话。
她何止是知道这些,她还知道当年魔物王位之争时,在阎秋司的头上还有好几个兄长,各个都是狠人,一个比一个更疯更残暴,争的是你死我活。
而阎秋司是最小的弟弟。
最后却是他杀母弑父,将所有兄长都屠尽,踩着尸山血海,抱着至亲的头颅登上了王位。
他是魔族所有人中最疯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