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,对不起,柏容凜无声的跟凌辰道。但凌辰还是没有反应,这会儿也不哭了,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。

柏容凛跟前面开车的陈清到道:“再快点儿。”

陈清跟他道:“好的,柏总,还有十多分钟,您坐稳了。”

水乡的路不好走,离镇上也就3里路,拖拉机十多分钟也能到,但别的车也只能是这个速度,弯弯绕绕,起起伏伏。

柏容凛也知道这个情况,于是又低头看凌辰,秦晔杵在一边终于低声跟他道:“柏总,对不起。”

这句话秦晔上午就应该说的,只是那时候没有说出来,柏容凛没有看他。

秦晔也继续说:“我跟凌少没有任何出格的关系,那张照片是在草原拍戏的时候,我不知道狗仔队怎么拍到的,但是我对天发誓,对着长生天发誓,我跟凌少清清白白。”

这一个上午,他把之前的事使劲的想了,其实也不用使劲想,他记得很清楚。

秦晔看向偎依在柏容凛怀里的凌辰,那天他把凌辰抱起来时,凌辰也是这么靠在他怀里的。

于是秦晔轻声道:“那天晚上收工早,凌少那天拍戏很顺利,他拍的非常好,围猎的戏份他拍的异常精彩,张导很高兴,让我们早早收工了。我住凌少的后面帐篷,听见他在拉小提琴,拉的非常好,我,”

秦晔停顿了下,一会儿才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唱歌跑调,可是喜欢音乐,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信,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就是听着音乐去敲的凌少的门,凌少给我开的门,他还没有睡,听我说要拉小提琴就让我进去了。”

他看着凌辰的睡脸轻声道:“我用凌辰的小提琴拉了一首曲子,结果抬头时凌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睡的特别香,我拉的都是噪音,但都没有吵着他睡觉。他是太累了,”

看柏容凛看他,秦晔跟他笑:“那天他几乎在马背上一整天,”

看柏容凛眼神波动,秦晔也苦笑了下:“凌少他太拼了,张导本来以为要拍三天的戏,他一天就完成了,所以那天张导才高兴的早早收工了。哦,”

秦晔意识到自己说跑题了,连忙拉回来,现在柏容凛肯看他了,那他就敢继续说了:“我叫了凌辰两次,他都没有醒。我看他实在累极了,于是就自作主张把他抱床上去了,就到这里,给他盖上被子我就走了,出门的时候还碰上了肖锐哥,肖锐哥说他是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人,那恐怕就是狗仔队,只是那时候我没有多想,对不起。”

秦晔再次跟柏容凜道歉:“我的花边绯闻太多,我不在意那些狗仔队,但是我没有为凌少考虑下,实在对不起。”

柏容凛细细的看着凌辰,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抚摸了下,他不应该怀疑凌辰的,他知道凌辰很累的,他明明知道的。

凌辰跟自己说‘他不知道’是因为他真的睡着了,他没有撒谎。

是他自己吃醋后没了理智。凌辰跟他说了一遍遍,他不仅不肯信,还越发生气了。

柏容凜手指轻颤。

秦晔看柏容凜这个动作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,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的酸意,秦晔不再看凌辰,只低着头把昨天晚上的事说清楚:“昨天晚上,我是白天睡多了,半夜上厕所听见了凌少在外面砍甘蔗,他昨晚没有吃饭,凌少说他饿了,于是我坐下来给他劈甘蔗……”

柏容凛终于出声了:“他昨晚没有吃饭?”

坐在副驾驶的林冬回头跟他说:“是的,柏总,凌少他这几天有些水土不服。他,”

看柏容凛脸色不好,林冬忙道:“一会儿到医院给凌少仔细检查下。”

秦晔哎了声:“凌少水土不服啊,怪不得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多呢?哦,我继续说,”

秦晔继续跟柏容凜道:“凌少吃的挺多的,我们俩就一直在劈甘蔗,然后就把程子墨吵出来了,他出来的时候,正赶巧凌少问我喜欢了多少人,这句话是《后宫传》里的台词,我平时跟他开玩笑开多了,于是我就跟他说‘我就喜欢了你一个人,爱卿。’我说的也是台词。”

这句话被那些人录下来,甚至配上文字,可他们不把《后宫传》几个字打上,他们就是要误解放大、以此来让众人误会。

“对不起,柏总,我给凌少带来了麻烦,也给您带来了伤害,对不起。请你不要错怪凌少,他这个人很单纯,跟别人相处都很实在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所以才被人利用。”

林冬听了一路,这次忍不住看他,他想说秦晔这个家伙也是缺心眼的,他也满不在乎,于是那些狗仔队就分外愿意开他的玩笑。他跟凌辰弄到一块儿,人家不造谣他们俩才怪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