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！凌辰，你刚才看到马的飞跃姿势了吧？你照着它的动作来。”

“卡！”

“卡，睁着眼睛，瞳孔慢慢放大，嘴巴微微张开，不用跟吃鸭蛋一样，我跟你说马都演的比你好！”

张导暴脾气又活了，仿佛刚才亲切拍着他肩膀的人没了。

凌辰跪在地上，往后跪坐了下，也有点儿不耐烦，是张导说要镇定，不要随着马的动作摇头晃脑，现在又要他跟着做，惊讶少了不合格，惊讶多了又说跟吃鸭蛋一样，到底有完没完！

“再来一遍，你好好想想，咱们要有表演感染力，你这里一句台词也没有，但是我们要让观众从你脸上看出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戏，要让他们为你捏把汗，要想打动他们是不是你得先要表现张力！”

凌辰看着他气得不轻的脸点了下头：“好。我试试。”

“不是试试，是给我好好演！”张导深吸气，他现在明白了，凌辰演戏必须放在真实场景里，他才能有代入感，要不是马蹄下危险，他真是想把他塞马下。

在张导事无巨细、就差给他一笔一划的描绘出来的指导下，凌辰终于把这个动作演完了。

凌辰重新跪好了，在马飞跃过来时缓缓抬头，眼睛微微睁大，让马高高跃起的影子清晰的倒影在他眼睛里，在阴影完全笼罩住他的眼睛时，把手捏紧了，眼睛也闭上了，闭的很紧，指甲也卡进了手心里。

马匹疾驰时带过来的风把他的头发都吹拂起来，他一直等头发落回来后才睁开眼，眼里的黑夜已经散去，天空还是那片蓝天白云，他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