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的时候,就出血了。

他盯着那个牙印顿了一下,然后轻轻握住了手,缓步向白小鱼这里走,白小鱼在地上蹭了几步后就放弃了。

暗卫杀人不问理由,见着亡,尽管他的义父告诉过他很多遍,皇家的人都很无情,他依然想要问一下,要不死不瞑目。

白小鱼手撑在地上仰头看他,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个人笔直如剑的身影,他在他即将劈下来的时候开口了:“你们杀人都不问理由是吗?哪怕那个人是好人?”

他知道灭他秦家的人是先皇,秦国公功高震主,先皇不想他留下了,所以给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而这些原则上跟暗卫都没有关系,可是白小鱼也恨他们,因为是他们搜集的罪证,或者说是他们把罪证嫁祸到秦家的。

暗卫抬起的手顿了下,白小鱼跟他笑了下:“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,就因为碰到了你,就该死了,这儿确实不是可以讲道理的地方。”

暗卫依旧一言不发,像是默认了他的话,白小鱼也苦笑了下:“没有想到我最后还是要这样死,当年我的家人被都尉府满门抄斩,而如今我死在你手中,也算是同一种死法,这大概就是命,我认了。”

暗卫掐向他的手骨节突出,显然是被他的话影响到了,他的整个人也越发的冷了,说话的话也如冰霜:“你是谁?”

他终于开口了,白小鱼从地上坐起来,用手整理了下衣服,整齐后才看着他:“我再问最后一句,当年镇国公府是真的通敌叛国了吗?”

白小鱼看着他笑,他死没关系,他想要临死前再试一次,他是镇国公的唯一后代,也就是余孽,理应好好查一下,查查还有没同党,那么他就还有转圜的余地,如果因着这个能让现在的皇上重新查这个案子,那他就算死了也值了。

他也想如他义父说的那样,当一个平凡的人,平安顺畅的把这一生过完,但是他忘不了,所以他入宫了,为了能进来,他学了他最讨厌的刺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