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奴呢?”
来人支支吾吾,最后只小声说了句,不知。
靖公子愣愣坐了一阵,蓦地站起,往外头疾行而去,结果还未踏出屋子,就被侍卫给拦截下来。
公子脸色苍白地问:“你们……在做什么?”侍卫如同泥捏成的人一样,动也不动,“谁授意你们如此?……城主呢?”
“我要见城主!告诉阿兄,我要见他——”
自此,靖公子被软禁于府中偏院,朝中再无人见到他。
且不说靖公子被囚于禁宫,日子过得究竟如何,青城上下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那之后,城主行事越发诡谲无道,他听信术士的谗言,大修宗庙,强抢民女以炼邪术,百姓怨声载道。
靖公子成日锁在墙垣之内,能见的人,除了伺候起居的老妪之外,便只有城主。
两兄弟面对面端坐,想过去的时候,小公子成日阿兄长、阿兄短,时过境迁,如今二人对坐一日,连半句话都不说。
“你先前曾说过想看看阙圣子的画,孤命人寻遍中洲,也只余这两幅,孤一会儿便命人挂上。”城主今日心情颇是愉悦。
说来,恐怕他人不信,软禁的这阵子,公子吃穿用度并不曾受克扣。由知情人来看,城主对公子,恶的地方极恶,好的地方,亦是极好。
莫说他人,连靖公子自己,也是琢磨不透的。
“不敢劳烦城主。”公子面不改色,“日后城主也毋须如此大费周章。”这些话听来无异,只是从公子嘴里出来,极是疏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