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请来了,谢瑜和沈祁也没有别的退路,只能走在中间,各自带着自己邀请的友人。

蒋奕恪走着走着就贴近谢瑜,悄悄和谢瑜耳语。

“就是这个大坏蛋,那时候忽悠我签对赌。”蒋奕恪咬牙切齿,语气很气急败坏,“我当时都根本不准备签,就怪他一张嘴,说得天花乱坠。”

他几年里生活在欠债阴云之下,都拜这混蛋一手所赐。

谢瑜终于明白蒋奕恪排斥安德烈的原因,不禁失笑。感慨他和沈祁就邀请个好友,也能这么不走运,喊来了一对冤家。

谢瑜和蒋奕恪凑得很近,另外一侧的沈祁和安德烈也注意到了。两人报以目视,都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。

回到小二层,谢瑜率先去泡茶,准备招待客人。蒋奕恪对《三十天》很好奇,左看右看地像个孩子。发现安德烈和沈祁站在一起,只能像个小尾巴去跟着谢瑜。

“走,我们去户外。镜头要一直带着吗?我要和你们沈导聊合作哦,很机密的呢。”安德烈手臂搭上沈祁肩膀,视线还落在蒋奕恪的背影上。

沈祁听出安德烈有话要说,看了眼半空中的镜头,“听话,去看看谢瑜。”

被哄了一番的镜头晕陶陶地飞远,沈祁拨开安德烈胳膊,带着人往花园走。

等两人走到小花园中央,安德里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,面上还是一贯的笑脸,声音却压低了,“……确认这里没问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