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楠赞道:“不错。”
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裴老先生没有起身,他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坑洞,又抬头看向了薄楠:“薄先生,你能不能……”

薄楠低声道:“坟土如灰,滴水成坑,犯水煞,主子孙单薄,绝后。”

能做出这等事情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。

这局果然是处心积虑。

这山是黄土山,只看山上山下就知道了,可这最好的地段却是灰土,想也知道不太对劲。

要么这里本来就是灰土,是墓园方为了贪图钱财,取黄土过来覆盖改造了,但怎么也不对,这一座黄土山几乎不会有突然土质变化这么大的情况在,天然形成的概率真的不大。

那么这么一看,必然就是当时修建墓园时就有人特意取了灰土来修这一片,将这一方风水改得断子绝孙,然后请裴老先生入瓮了。

问题来了,裴家究竟是什么惹得人这样去图呢?

薄家是那一丛不断生长的玉心竹,裴家又是什么呢?

裴老听见薄楠的断词脸色已经苍白如纸,范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上前将他拉了起来,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叫他抱着,转而拎着塑料袋将骨灰盒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统统装了起来——话说得难听一点,他和老裴是兄弟,但老裴他爷爷、他祖宗他确实是不认识的,他替他侄子侄女心痛,却到底要比这个当事人好一些。

也更稳得住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