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太太口才挺不错,气派也比慕芳大了不少,言辞犀利,滔滔不绝说得黎悠都快成了两个蚊香眼她才偃旗息鼓,认为自己这是把该敲打的地方都敲打到了。
黎悠没打算和霍太太争辩,觉得和她讲道理那肯定是白费自己唾沫的事情,因此来之前就抱着个洗耳恭听的态度,光是找了个录音笔放在包里,打算以后万一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就拿出来给霍锦言听听,让他管管他老妈,总不能仗势欺人都欺负到恩人头上了吧。
不想自己不开口,霍太太竟然也这么能说,自觉十分头晕,心想我在泉州的时候十分之英明,认为吴一帆那人吃起来麻烦诸多,现在看来可真是这么回事,这还没真的吃到嘴里呢,就引来了两只母老虎,一个比一个凶。
好容易等霍太太说完了,她十分认真的打太极,“霍太太,你尽管放心,我对去勾搭引诱锦言的朋友是没有任何兴趣,而且我对现在的工作也非常满意,不会轻易就不要的。”言下之意是霍锦言的朋友要是自己来勾引搭讪我,那我没办法;你要是想在我的工作上做手脚,那我更不会客气。
弦外之音太隐晦了,霍太太没有读心术,看不出来,因此离开得还算满意,认为自己跑这趟效果不错,回家可以告诉慕芳安心去上学了。
霍锦言年前去日本谈的生意出了点变故,这会儿已经匆匆忙忙去了日本,估计要到跑马比赛的时候才能回来。吴一帆也替他伯父又去了美国,跟进年前省里的那个采购单。
两个当事人都不在,黎悠敷衍完霍太太就没再去管这事。说实话,把时间放在这些争风吃醋的东西上面,在她看来实在有些浪费。
铭泰株式会社的社长金泰贤和老蔡,姚斌约定好的赛马时间是三月中旬的一个周末。
金社长那边挺大手笔,先把他们的六匹比赛用马提前十天运了过来,养在老蔡的马场熟悉一下环境。
而姚斌在得了黎悠的嘱咐,在抽签方面大动了一番手脚之后,一时刹不住车,又把主意打到了这六匹远道而来的马身上。
被黎悠果断制止,“你想加点保险系数我不反对,不过干就要干得漂亮点,马的主意不能打。他们的马养在这边马场,不但不能出事还得细心照顾好了,比赛的时候牵出来要每匹都精神抖擞才行。”
姚斌一想也对,“成,听你的。那我只专心负责抽签的事情。初赛两组,保证他们每组都有一个人抽到最靠观众席的赛道,在那条赛道上做点小手脚就能拉低他们两个人的成绩,决赛一场再解决他们一个,理论上讲,我们就已经干掉了百分之五十的对手了。”
“要记得他们新换上来那两个成绩最好的人不能抽到这条赛道,不然成绩忽然下降很多也是一件很招人怀疑的事情。”
姚斌拍胸担保,“我做事,你放心。”
这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训练,下个周末就要比赛,黎悠就让大家随便跑跑,放松一下,下周末别有压力,正常发挥就行。
吃过午饭,和姚斌沿着跑场的围栏散步,姚斌问她,“小悠,锦言出差去了,你自己开车过来的?嘿嘿,他耐心倒好,前几次周末你来马场都是他去载你。”
黎悠不以为意,“他自己那几次周末也要来骑马,我懒得开车就搭他的车了。”又说,“今天不是我自己开车,我弟弟送我过来的。”
姚斌心想话可不是这么说,霍锦言又不是你办公室的同事,没事可以搭个顺风车,而且这也不顺路啊,他去你那边可要绕不近的路呢!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每个周末都要早起!!!
“你周四晚上有空吗?”
黎悠,“干什么?”
“金社长他们周四过来,老蔡请接风酒,也不知是谁和他们那边通的消息,他们点名想见见你呢,怎么样,一起来吃个饭吧。”
黎悠立刻拒绝,“没空。”她没兴致送上门去给人参观,
“唉,金社长和老蔡私交不错的,老蔡早就说了,比赛归比赛,朋友还是朋友,金社长特意开了口,老蔡也不好推辞,给个面子嘛。”
“真没空。”黎悠一般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的,“我周四和周五晚上都要好好休息,周六比赛才有精神。”
号称要提前两个晚上好好休息的人,周四和汪雨新去看了电影,周五去黎强学校看他们系和另外一个系的篮球比赛,顺便又和赛赢的同学们去感受了一下路边摊烤肉配啤酒的风情,热闹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。
第二天一大早,姚斌七点半钟就风风火火打来电话,“小悠,你怎么样,出门没有,千万别迟到了。”
黎悠睡眼惺忪,“这么早!不是十点半才开始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