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过有生之年还有他去提醒别人干这种事的时候。
“头发我自己盘不起来,这边找发型师也不方便,就这样吧,化妆嘛…………”黎悠有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懒得化所以才没弄,脑筋一转找到个现成的借口,“我忘记带化妆包了。”
黎悠是真的没带那玩意儿,彩妆包已经被她束之高阁,大半年没碰过,估计上面灰都已经结了一厚层。
从沙发上的羽绒服口袋里翻出一只浅粉色的润唇膏,在嘴唇上涂了涂,“只有这一个,没办法,凑合一下吧。”
这是在山上,霍锦言也没处给她去变化妆品出来,无奈之下只得算了,“怎么这也会忘,你现在可真不讲究,我记得以前你就算是在家不出去,也是要化妆的。那咱们走吧。”
黎悠笑笑,心想那是我前面那位想不开,打扮了给你老妈看的,我现在才不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呢。
被不少人羡慕向往,削尖了脑袋都想来参加一次,露露脸的启云度假山庄圣诞晚会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,那就是:无聊!
黎悠在一个小时后得出了这个让她十分失望的结论。
全都是些本地年轻一辈中的名人,端着酒杯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,谈笑交际,几乎每人身边的女友都靓丽多姿,一个个的发型妆容都无懈可击,让黎悠怀疑她们一定是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准备的。
要不是记挂着午夜十二点会放焰火,黎悠肯定回去睡觉了。
姚斌因为是主办人,所以特别活跃,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来去,招呼大家,百忙之中还抽空到黎悠的面前问了两次要喝点什么,需要不需要给她找个舞伴。
黎悠无聊之下,已经试喝了好几款鸡尾酒,最后相中了比较经典的screwdriver ,认为这款的名字虽然不好听,竟然叫‘螺丝钻’,但味道确实不错,拿了一杯正在慢慢喝。
给姚斌看了看,“我有饮料。”
“那舞伴呢?”姚斌继续殷勤,“锦言被那几个三句话不离生意的家伙拉住了谈合作项目去了,估计今晚上不一定有空和你跳舞。要不我请你跳只舞吧?”
黎悠瞅着姚斌头上隐隐的汗意,觉得他热情得古怪,“我看你忙得很,就不打扰,况且我今天脚疼,不好跳,还是算了。”
姚斌对她都要好奇死了,刚才那么忙还在忙里偷闲,左一眼右一眼,已经悄悄打量了黎悠无数眼,看了半天就看见黎悠在左一杯右一杯的品尝鸡尾酒,也不多喝,每杯尝一口,除了这人挺会浪费之外,也没看出其它头绪,实在不明白吴一帆看上黎悠什么了。
好容易黎悠最后选定了一杯,端着坐到了一边,姚斌就忍不住凑了上去,心想跳个舞聊两句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,没想到还有脚疼这一说。
姚斌性格比较直爽,干脆也往旁边一坐,“不给面子嘛。”
他站着的时候黎悠不舒服,嫌总要抬着头看,坐下来就好了,一个人坐着也是坐着,不用费劲总抬着头的话,聊两句也无妨,“不一定要跳舞,你坐下来说话不也一样,我说你都看了我一晚上了,看出什么来了没有?”
32新年聚会(六)
吴一帆被近来有些‘惧内’的老蔡硬抓去陪刀尼娜跳舞,以弥补他自己下午一个失策,运动过度,导致肌肉僵硬,没法陪跳的重大失误。
刀尼娜就是来玩的,和风度翩翩的吴公子跳舞当然比和年近半百的老蔡跳强上无数倍,因此心里对老蔡的‘重大失误’暗暗满意,假装埋怨了几句就挽着吴一帆过舞瘾去了。
刀小姐二十出头,大学都还没毕业,精力旺盛,体力充沛,中午就跟着老蔡到了启云度假山庄,一下午的时间,除了梳妆打扮,其它什么都没干,正是需要运动一下的时候,一曲接着一曲的在舞池里转圈,越跳兴致越高,不肯停下来。
最后还是老蔡自己看不过去,一来是他自己的小女朋友和别人兴高采烈的搂在一起跳半晚上舞,他实在有点不舒服;二来也是怕吴一帆不耐烦。
刀尼娜不过就是他包养的一个女人,吴一帆肯陪着跳两支舞,是给他老蔡面子,可要平白无故的占掉人家半晚上时间,那实在就不合适了。
老蔡在商场上混了二十几年,这点轻重还是拎得清的。
于是拖着酸疼得要抽筋的两条腿上阵,“尼娜啊,跳了这么半天,歇会儿吧,让小吴也歇歇,我们下午都是一起爬了山的,他肯定也累了。我那边有几个朋友刚到,他们从福建过来,飞机误点所以这会儿才来,过去介绍给你认识一下。”
刀尼娜爱玩归爱玩,敬业还是能做到,认为老蔡越是愿意把她往人前带,特别是愿意介绍给他的那些朋友认识,那她的地位就越稳固,因此立刻不跳舞了,用还带着点学生气的语调向吴一帆道歉,“不好意思啊,吴董,原来你下午也一起去爬了山,早知刚才就停下来歇歇了,不过我真的一点都看出来,你舞步走得真流畅。”又冲着吴一帆甜甜一笑,才挽起老蔡的胳膊,“那我们就先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