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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观也陪他笑:“那自然是不会。”

打头进城的那些人,正是狼骑的“眼睛”,倘若那城中设有埋伏,他们只一看便知,过了半晌,只听先一步入内的那些狼骑纷纷吹了几声短哨,这哨声意味着前路是安全的。

这单于于是这才指挥着剩下的狼骑入内,他自己则走在最后一列,由精锐们簇拥着进了城。

这皇城中的繁华,自然是别处都不可比的,他自小便很不解,凭什么他们族人就得在那荒原在吃沙子,而这群卑贱的汉人却偏偏占了这一大片丰沃的膏腴之地?

于是他便立了誓,总有一天,他要占尽这些汉虫的地盘,叫自己的族人也能过上富足日子。

而今他显然已经快做到了。

可正当他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打下的汉人江山之时,身后的城门却忽地急速关合上了。

旋即便见那立于城门之上的人忽地粲然一笑,方才那示弱又惶恐的姿态早已荡然一空了,他盯着他眼,笑得如同一只鬼魅。

“皇帝的脑袋有什么可稀罕的?”单于听见他说,“若以可汗的项上人头为贺,那才算有诚意呢。”

这单于似乎已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,他瞪着那台上人,用那口蹩脚的汉话:“谢翎,你不讲道义!”

“表兄分明也不是为了给本王庆生才来的呀,”谢时观笑一笑,“什么道义,输的人才喜欢讲道义。”

他话音刚落,底下的那些北蛮精锐忽然开始内乱了起来,说话之间,队伍中便有人拔剑捅向了身边人。

那年轻的单于顿时慌了,朝四下望了一圈,急出了家乡话:“你究竟对我的部下做了些什么?”

城墙上,谢时观笑眼望着他。

“就这么想死个明白啊?”

计谋已成,殿下便懒得再与他多话了,拉着沈却进了箭楼,又随手捡起了一只万石弓,本想丢给沈却叫他拿着玩玩的,可忽地又想起他小臂上有伤,因此便不劳动他了。

“你猜那些狼骑为什么反目?”

殿下一边拉弓,一边用玩笑的口吻问他。

耳边全是金石交接的动静,这箭楼里也伏着不少亲卫,数箭齐发,乍一眼望去,底下已经倒了许多外族尸体了。

他愿意同自己说话,沈却自然没有不应的,稍稍忖了忖,便抬手道:“威逼、利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