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调柔和的好像方才那个把糕饼点心摔了一地的人不是他。
“你还要给那寡妇写信,”谢时观在他耳垂上又碾又咬,把他那半只耳朵折磨得通红,“是本王教你识的字,你却不曾给本王写过只言片语,走了也不肯留句话……”
“你多狠心啊,”殿下恨恨道,“只待我一人狠心。”
“就是回了京,也不许给她写信,听见没有?”
那哑巴又开始装聋,往旁侧缩着脖子,不肯应他,于是谢时观故意把他咬疼:“你都有男人了,连崽子都生了,还同她一个小寡妇缠磨什么?你这样不安于室,换做旁的人,都要绑了你和那寡妇点了天灯了。”
沈却被他口中那“男人”二字烫着了,无措地在他掌心里写道:没有缠……
他同陶衣如是清白的。
“有没有怎么是你说了算的?”谢时观很无赖地,“反正不许你给她写信。”
这哑巴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,今日起得太早,昨儿夜里王爷又迟迟睡不下,这会儿抱着他,终于是起了几分倦意。
“转过来,”他低低地,“给我尝一口。”
沈却愣了愣。
“快点,渴了。”
沈却不大想给他,因此便只在他掌心里写:有水……
囊字他想不起来了,因此便悄悄略过了,继续写道:我去拿。
可谢时观却扣着他人,不许他走:“不要水,我只要你的。”
沈却怕了,急急地写道:思来、要哭……
要哭的啊。
但身后那人才不管,哄着骗着说:“我只尝一口,又不全要了,一口你都不肯给吗?”
沈却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,可落到他手心里,还不是什么都只能由着他高兴,说好的只尝尝,可……
殿下才是个骗子。
……
昨儿夜里这哑巴睡熟了,谢时观却仍还醒着,指尖抚过他额发,又在他那鬓角上落下一吻。
沈却在梦里轻轻一皱眉,像是很嫌他似的,于是殿下心里立即便起了恶念,指腹碾过他唇瓣,又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