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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哑巴怎么能懂?

沈却眼下已在榻上挣扎了起来, 眼角湿着, 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,而雁王殿下则作壁上观,收回了那只按在他踝骨上的手,然后便再也不肯碰他。

那双眼里合该一直同现在一样,没空冷淡,也没空失望,他也要让这哑巴尝尝欲壑难填的滋味。

“你这样子,真像是那瓦子里下贱的……”

怕他听不清似的,谢时观故意凑到他耳边,低低地:“小唱。”

他垂眼看着那哑巴红着脸,抵在那褥子上,那样狼狈。

动作一换,腿间的软枕便松掉了,身上一松,可沈却却没感到半点纾解,反而更加难受了。

“我是不是才和你说过,”谢时观早有预见似的,眉眼弯起来,似笑非笑,“掉出来,就要再放一个进去,你怎么忘得这样快,嗯?”

是日。

这哑巴身上的热倒是退了,可半昏半醒了几次,过了午,连谢时观都起身了,他却还睡着。

谢时观下意识往他手上攥了一把,退了热,这哑巴身上却又冷得厉害,他本不想再管他,可自顾自披上外氅后,却还是不忍心,将那外袍又解下来,叠盖在那褥子上。

院里盯梢的谷雨于是又去请了那陶衣如过来,陶衣如才到这床榻前,一眼便看到了这哑巴身上一片狼藉,想也知道那人又对他做了什么。

“他还病着,”陶衣如被气得没脾气了,“您就不能高抬贵手,放过他么?”

谢时观见他这般,心里也存了几分愧悔,可他不愿承认,只冷冰冰地回一句:“他自找的。”

他自觉对这哑巴还算疼惜,昨夜将那如意又埋回去,本来是要说到做到,再放一个进去的,可他才刚不过挤进去半个头,那哑巴就和要死了一样。

沈却难受,他也难受,因此便将那玉如意又抽了出来,换成他自己的。

说是要罚,可把人弄晕过去之后,他便再没动过手了,最后一次还是在他腿间弄出来的。

陶衣如给沈却把过脉,看向谢时观的目光便更加难以言喻了:“你还给他用药?”

这人到底怎么想的?

难怪那日在镇上,沈却看见他和看见鬼一样,若不是被他逼惨了,这哑巴怎么会舍得背井离乡,躲到这儿来?

“热是退下去了,”陶衣如收回手,“可他身子却还虚着,明知他起了热,却还给他用药,你是存了心地想要他死……”

她话音未落,便忽地被谢时观拎着衣领提将了起来,谢时观心里半点没有仁义道德的影,无论眼前这人是老弱妇幼里的哪一类,他都不会心慈手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