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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哑巴眼眶都红透了,泪水失禁般滴落,打在王爷虎口上,一点点烫。

谢时观本来满心的火,可见他这般,那些嘲讽的话忽而便止在了喉口,张口却只剩一句低低的质问:“你怎么敢跑?”

那两个猎户身手倒不错,甚至还与谷雨、小满二人缠斗了片刻,只是那弓弩到底不适合近身战,眼下他们手里也并不拿着这二人的软肋,因此不多时,便就双双被那长刀贯穿了心脏。

浓烈的血腥味溢上来,谢时观伸出手,很重地抹去他面上泪痕,眼泪同那溅落在他脸上的血珠混在一起,越揉越脏。

可谢时观却像是怎么也看不惯似的,发了狠地挼着他脸颊,将他那原本便发红的眼角搓得愈来愈红。

“哭什么?”他冷冷地笑一笑,“谁叫你逃到这穷乡僻壤里,这都是你自作自受,连这几个鼠狗辈也能制住你,丢不丢人?”

说罢谢时观又伸出手去,沈却以为他是要掐住自己脖颈,因此下意识便往旁侧偏了一偏。

可落在谢时观眼里,却是他有意在躲着自己,于是心里火气更盛,掐着他下巴,将他又拉回来一寸。

紧接着便粗暴地替他拢上衣襟,这粗布料子半分不及那缎织绸料,方才便已叫那光棍扯坏了,这会儿再怎么拉扯,也是松松垮垮的,不像个样子。

想了想,王爷还是解了身上外衣,而后不由分说地罩在了这哑巴身上。

那带着微弱体温的罩衣盖上来,可这点温度却并不足以温暖沈却那被雪水打湿的身体,反倒唤醒了他身上几乎冻僵了的肌肤,他像是这才察觉到了冷,眼睫颤起来,整个人都抖得厉害。

很冷么?谢时观心想,你自找的呀。

倘若不是他及时赶来,只怕这哑巴身上每一寸衣裳都会被撕烂,而那又脏又丑的村夫会吻他的唇,甚至往他身上蹭上又臭又黏的,把他弄脏弄坏。

一想起这个,谢时观就气得要发疯。

这是他的东西,那些贱人怎么敢碰?

他开始后悔一刀给了那鼠狗辈痛快了,他应该阉了他,然后用上各种酷刑,将他折磨得半死不活,然后再将他钉在树上,由着这林间的野兽啃食。

还有这个哑巴,他一开始就该把他关在那院里,锁在床榻上,把他浑身上下都打满属于自己的烙印,就算折了手断了脚也好,他只该看着自己,所有痛苦与欢愉,都该是他赐给他的。

叫那些脏人碰上一眼,都叫他恶心怀了。

“你怎么敢跑,”谢时观那对常盈着笑意的眼眸烧起来,钳住他下巴,恶狠狠地质问,“你怎么敢的?他碰你哪儿了?你是不是还觉得很爽,很喜欢吗?看他被本王砍死了,你还挺可惜的是吧,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