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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还不等他取出那铁钩,房门便被人由里向外打开了。

这还是沈却第一回 主动给他开门,林榭怔一怔,而后收伞踏入屋内,很自负地开口消遣他:“所以今日是在等我呢?阿却。”

沈却也不否认,绕到他后头,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,而后转过身,忽地盯住了林榭的眼。

“怎么?”林榭问,“有话想对我说?”

被他先声夺人地揭穿了,沈却心里反而更慌乱了,人戳在哪儿,连动也不会动了。

林榭是个亡命徒,对他从来只有淫辱的心思,倘若知晓他有了身子,未必会帮他不说,指不定还要再火上浇油一把。

见他愣了许久也不说话,林榭伸手一揉他脖颈,紧接着又往上,轻轻按一按他后脑勺:”做什么傻愣着?”

“是不是想我了?念的寝难寐、食难安,心里又很难为情,不敢同我讲。”

他不说,林榭便替他说,将他那未能出口的话都扭曲了。

沈却没去驳他,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这腹中孽种,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,哪里还分得出心思再同他斗嘴。

话没说两句,就见林榭忽然取出个匣子来,又探手从里头取出了一圈花样繁复的银链。

说是银链,可那链子所过的位置却一直从肩骨到腰际,同件衣裳似的,却又说不上是衣裳,毕竟这链子几乎什么也没能遮住。

甚至有条水滴形的圆钝坠子,一直坠滑到脊骨末端的位置,比他上回带来的那条纯金腰链,看着还要不正经许多。

沈却不肯带,他这回是真抗拒,不是不情不愿、半推半就的姿态,而是又回到了初识时的那副倔强模样。

他知道,倘若他乖乖带上了,林榭定又要压着他做那事,而且一闹便是一整夜,他受得住,可腹中未足月的胎儿却未必受得住。

那大夫说了,现下不能再行房事了,他是不想要这孩子,可他也害怕。

“为什么不肯戴?”林榭方才又哄又劝地磨了他好半天,这会儿早不耐烦了,一手拽扯着他手腕,力道重,语气也重,“不喜欢么?”

沈却不言语,头微低,后背抵在床榻与墙体建构出的角窝里,像只拼命想缩进自己的蚌壳里的河蚌。

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。

可惜林榭从不是个会心软的,见他这般,反倒更起了逆反的心思,沈却不愿,那他便偏要强求,人欺覆上去,压着他手腕,要强迫他戴上。

沈却立即挣起来,一只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,林榭一只手往前,习惯性地要捂住他口鼻,吸气少了,人自然也就软下来了。

沈却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盘算的,一发狠,扑上去便在林榭手掌上咬了一口,林榭吃了疼,抬起一巴掌扬在他脸上,掌心里渗出的血印在沈却面颊上,红殷殷的。

林榭人骑在他身上,顾不上管这哑巴,先去看自己的手掌,很深的一道牙印,恐怕得留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