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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信得过的人,自然不差,把贺礼交托在他一人手上,才叫朕放心。”

待沈却走了,谢时观才心平气和地开口道:“陛下何苦?一个卑贱的侍从罢了,哪里配叫殿下这般上心?”

谢意之随手拈起一只象牙壶矢,发泄般地丢向不远处的筹碗,在碗沿划了一下,没中。

开口时他几分恼,几分酸意,可倒也坦诚:“他不合朕眼缘,看着便来气。”

他稍一顿,而后又反问:“既只是低贱侍从,让朕作弄一番又怎么?难不成,皇叔心疼了?”

谢时观不置可否,要芜华在酒杯中替他搁一粒盐渍酸梅,细细品一口。

待小皇帝以为他不会再答了,他才忽然开口道:“是心疼,而且疼极了,陛下就看在臣的面上,饶了他罢。”

皇帝微微一怔,谢时观说话总叫人辨不清真假,他这样坦然认了,却更像是在说玩笑话,倒像在拐弯抹角地打趣他似的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明天,明天一定双更。

看了评论,发现有些人想看带球跑剧情根本不是为了看虐攻,只是想看沈却被抓回来,然后被这样那样,好狠的心(指指点点)(比比划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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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

小皇帝赏下来的东西的确不少, 既说了要沈却亲力亲为,他也不敢假手于人, 只好一件接一件地来回搬。

好在外厅离这正堂大厅并不算太远, 箱奁中又多是些画卷绫罗,并不算重。

只是沈却近日状态反常,又这般颠来跑去地搬抬箱匣, 腹中恶心感愈发强烈,到最后几箱珠宝金银时, 沈却几乎是咬着牙运过去的。

这会儿只要是长了眼的, 便都能瞧出他脸色难看了。

“才抬了这些东西,”小皇帝上下打量了沈却一眼,看起来也颇有些意外, “怎么就虚成这样了?皇叔——你府上的亲卫, 难不成都是当娇娘来养的么?”

谢时观闻言也瞥了眼那哑巴,寻常这样的差事, 就是再翻上几倍, 沈却也都能办的很好,想必今日这是真难受了。

“回院歇着吧, ”谢时观淡淡然发话, “让院里那小奴去请位大夫来, 开几剂温补的药方子吃一吃。”

小皇帝闻言却看向他:“一介下人,皇叔倒很上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