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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夜,他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在渴望什么,他恐怕是让眼前这登徒子给弄坏了,也变得和书册里的伶官妓子一样,哀着求着让男人来弄了。

不,他不要。

他不是伶官,也不要做妓子。

可林榭才不管他反抗,勾一勾唇,继续念:“方以津液涂抹,上下揩擦,含情仰受,缝微绽而不知。”

他离的太近了,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,见他羞恼,于是顿一顿,唇贴着他耳垂,很故意地碰了碰。

碰了还不够,还要裹进去,再吐出来,惹得那耳垂沾满了水光,烛灯下亮晶晶地晃人眼。

沈却难以自抑地抖了抖,想要起身,却被林榭按住手背,抵在桌案边上:“还没读完呢,你急什么?做事要有始有终,你不听完,明日不会怎么办?”

于是沈却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念,听得头皮发麻,后脊骨窜上来一股电流,刺得他又麻又痒,几乎要坐不住。

可林榭不仅要念,还故意放缓了声调,拖着长音,蓄意不肯给他一个痛快。

“阳峰直入,邂逅过于琴弦;阴午邪冲,参差磨於谷实。”【注】

念完这句他终于停下来,强卖完了,自然得伸手讨好处了:“我这样疼你,体恤你识字辛苦,大费口舌与你念一段,可我这也不是白疼的,你要拿什么报答我?”

说着林榭又往下沉,从背后环抱着他,伸手去解他的衣襟。

沈却忙抓住他手,眼尾飞红,人乱了,手语也乱:“不在这。”

林榭分明知道他意思,却还要故意问他:“不在这,那要去哪儿?”

沈却抿着唇,手也不动。

林榭便继续解他外衣,沈却急起来,捂着衣襟不许他动,林榭也不恼,只道:“你不肯说去哪儿,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。”

“榻,”他看见沈却唇动,很生涩地比着口型,“去榻上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【注】白居易他老弟白行简写的,他写了好多,不敢打书名,感兴趣的可以寄几去找

第二十九章

五更天, 天阴着,风时不时从那扇半开的小窗里卷进几粒细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