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他便恨他吧,林榭一点也不在乎。
于是他掰过他下巴,逼着他仰头,两方灼烫的呼吸碰在一起,那哑巴竟然也回应了,像家兽露出了一点点犬牙,发泄般地撕咬。
借着酒兴同心里那把火,两人拥吻起来,唇舌交碰,点起一把欲望的火。
昏暗暗的烛光旁,林榭将他一整个人从腿间抱起,将他扛在肩上,像扛着得手的猎物,而那意识迷离的哑巴则乖乖倒在他背上。
将那哑巴欺压在榻上时,林榭瞥见他唇动,明明发不出声音,却还要说话。
他凑上去,看他口型,只一眼,便明白了过来。
他说的是:“弄疼我吧。”
林榭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,崩然断裂,惹得他也像吃醉了酒,那点残存的理智荡然一空,心里只剩下了野兽般的欲望。
翻来,又覆去,榻上只有云和雨。
沈却像被困在了寒冬里,四下都是万里冰河,走了千万里,才终于找到了这把篝火,明知会被烧成灰,可他还是自虐般地扑了上去。
反正已经够难过了,再疼点又怎样呢?
第二十五章
晨起时远志替他去校场告了假, 沈却实在是起不了身,宿醉和一夜纵欲的结果, 比着了风寒还难受, 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全散了架,动一下都疼。
林榭是个混蛋,昨日到了后半夜里, 酒意渐渐褪去,沈却留着几分意识, 推着那人前胸, 要他出去,可林榭却不肯,恶劣地把东西都留在了他肚子里。
虽然从前听大夫说过, 他发育不全, 这样残缺复杂的身子,恐怕未来也很难育有子嗣, 可他却还是害怕, 扶着床架爬起来,要去院里打水沐浴。
只是才披上外裳, 就听见外头有人敲了敲门, 接着便见远志提了捅热水进来, 打着哈欠问他:“大人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
沈却也有些奇怪, 抬手问他:“谁要你来的?”
眼下天还未亮,小孩子正是贪睡的时辰,哪里能起得来?
“方才有位爷来找, 说您让我打些热水过来。”他如此回答。
不必猜, 沈却也知道他口中的那位“爷”是谁, 他不由得觉出几分可笑来,不知是笑那人,还是笑他自己。
倚在榻上缓了一会儿,沈却换了件暗色袍衫,又围了圈兔毛围领,遮去脖颈间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