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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却立即答:“属下认得她。”

“她是……是外府的粗使丫鬟,三年前属下与她偶然相识,至于如今也不过泛泛之交,但她往日里为人敦实,行事谨慎,属下也看在眼里,”沈却言及此处,忽然有些难以自抑,忍不住问,“殿下,她究竟犯了什么罪?”

谢时观闻言冷笑一声:“你的意思是,本王不辨是非,错误了她这么个敦实谨慎的好人?”

沈却惊的满身汗,只得叩首。

“不过是个签了身契的婢子,本王要打要杀,都不该你多嘴。”

沈却一着急,手势便比的飞快,谢时观看不大懂,便托腮看着他慌急模样。

等他手势停了,谢时观才又悠悠然道:“不过泛泛之交,你便赠她银簪,她便送你香囊,人前尚且如此,人后说不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。”

“银簪是生辰贺礼,属下也曾赠沈落佩玉、剑穗,只是赠友人之礼,并不作他想。至于香囊,属下并未收下……”

谢时观笑起来,反问:“你若无意,她一个女子,为何要不顾廉耻赠你香囊?”

沈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了。

王爷从来伶牙俐齿,而他却有口不能言,手指动了动,可到底不知道要如何自证清白。

“许是……”沈却慢吞吞地,“许是一场误会。”

“是吗?”

沈却再度低下头。

“把尸体处理了,”谢时观轻轻皱眉,“一股脏味。”

“是。”沈却立即应了,但却没有立即起身。

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,可到底他还是问了:“是因为属下与柃儿走的太近,所以殿下才……才……”

沈却的手势才打到一半,谢时观便打断了他:“你不该多嘴。”

那话音冷冷的,犹如殿外枝头上凝的寒霜。

他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,于是便走到柃儿的尸体旁,轻车熟路地替她收敛起尸体。

待沈却背着柃儿走后,谢时观便招来沈落。

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沈落俯身倾耳。

“等沈却埋尸回来,”谢时观淡淡道,“杀了他,看在他服侍本王多年的情分上,留他一具全尸,然后体面葬了。”

沈落先是一怔,而后便颔首道:“是。”

谢时观顿了顿,随后又道:“记得处理干净,把一切做成缪家的手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