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温暖笑容和产屋敷耀哉有那么一丝的神似。
“不能做到的事,就不要承诺。”这是少年无惨的回答,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男人的话。
无惨认定自己站在哥哥的立场上,一定会认为病弱的弟弟,最好在成年前死掉。
因为没有死掉的弟弟,是会在成年时得到家里的一部分产业后再分出去。他活着对于哥哥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。成年前要花钱养着,治病吃药吃饭,哪个都要钱。成年后要是没死,还会分家产。
无惨不相信任何人,不相信笑着说希望他好起来的哥哥,不相信每日来伺候他起居吃饭的侍女,不相信忙碌到很少出现的父母,甚至也不相信拼尽全力为他寻找药材制定药方的医师。他怀着恶意,并且同样用恶意去揣测他人。
然而他不相信没有任何用处,他得靠家人养着,得靠侍女伺候,还得靠医师为他诊治。
对于死亡的不屈,认定现世的不公,还有对所有人的不信任,所有的负面情绪终于在他快要二十岁,寿命即将到头时,因为医师一副诡异的药而彻底崩溃。
药的副作用让无惨认定医师是收了哥哥的钱来害死他,气愤的他杀死了医师,然后在这之后才意识到,医师的药有用,害他的事不过都是臆想。
但是副作用真的太强了,他惧怕阳光,也渴求人的血肉,唯一可以称得上不错的事,就是他不会轻易死亡。
无惨没有为杀死医师的事感到任何歉意,他只是愤怒于药方不全,因为不知道青色彼岸花为何物。
终于可以自己站起来,并且发现自身情况已经不能称为人,无惨离开了家,踏上了吃人的道路,从此之后,彻底与血脉出身的家族失去了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