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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音夫人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丈夫的眉眼,看着他入睡。悄悄的起身,将丈夫换下来的衣服抱起来,走出了房门。

房门外,是穿着女士和服的产屋敷辉利哉。

“母亲。”产屋敷辉利哉低声道。

天音夫人:“没有去休息吗。”

产屋敷辉利哉低下头,然后又抬头问道:“我不能变成哥哥那样吗?”

天音夫人沉默了,最终她摇了摇头。

“你做不到。”

无论是身为鬼舞辻无惨唯一的血脉子嗣,还是在胎内时摄入了大量奇特的药物,亦或者诞生后开始修行念,以及在无限城内注入鬼血和药剂做实验,都是无法复制的过程。奈良善现在的体质,是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上偶然出现的奇迹。

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奈良善。

所以,绝不可能有人保有他那样的特性。

还背负着诅咒的产屋敷辉利哉更不可能。

产屋敷辉利哉沉默了。

自出生后,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,他曾经羡慕过别人,然而生活在产屋敷家,又看多了早逝的鬼杀队成员,产屋敷辉利哉为自己曾羡慕普通人长寿而感到羞愧。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家的责任,明明有那么鬼杀队成员为斩鬼而牺牲,无法上前线面对危险的他,有什么资格去哀怨自己的短命。

斩杀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一族的使命,若是没能在他这一代斩杀,就要延续血脉和使命,长寿没有必要,更重要的是未来,但并非他自己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