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娘、场地和布匹、针线之内的事皆有户部一应准备,苏锦烟整个下午倒是闲了出来。
这一闲就有点受不住,尉迟瑾才离开几天,她就开始想他了。
兴许思念便是如此,当你想一个人时,越想就越发如潮水汹涌。
苏锦烟坐在书房,原本想看看账册,但仍是心不在焉,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。索性便让霜凌给她系斗篷,沿着游廊赏雪景。
上京的雪下得断断续续,上午还晴着天,这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。
“小姐,”霜凌提醒:“一会儿该回去喝安胎药了。”
苏锦烟倚着红木栏杆,懒散地看着月洞门头上伸进来的一支绿竹。竹叶翠绿鲜嫩,上头落了点雪,零星稀疏,青白相接将红墙青瓦半遮半掩,颇有意境。
好半晌,她才百无聊赖地点头:“走吧,这就回去。”
霜凌笑道:“小姐是在想世子爷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想他了?”苏锦烟被丫鬟戳破心思,莫名地有点羞臊。
“是是是,”霜凌故意顺着她:“小姐没有想,小姐只是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罢了。”
苏锦烟侧头惊讶:“你这般文采不去考状元可惜了。”
有霜凌路上打趣,苏锦烟倒是心情开阔了许多,回到屋子里喝完安胎药后又睡了一觉。
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。
“我怎么睡了这么久?”苏锦烟不解地问。
“哦,那应该是安胎药的缘故。”霜凌边摆饭边说道:“大夫说重新加了一味药,容易犯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