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在想,”苏锦烟道:“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,我会陪他们玩雪,陪他们一起做快乐的事。”
“我还要好好的珍重身子,不要这么快就离世唔”
尉迟瑾捂住她嘴巴:“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这种晦气话。”
苏锦烟挣扎开来:“这不是晦气话,而是自己的愿想,我母亲就是因为身子不好而去的。彼时她每日心灰意冷不肯吃药,恐怕并未曾想到她走之后,她的女儿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“她相信父亲,信他能好好宠爱我到大。”苏锦烟淡笑了下:“但她信错了人。”
“可能她自己也想不到”曾经恩爱的丈夫会变心吧。
气氛静谧而沉重,尉迟瑾默默听着,突然想起中秋那夜苏穆知说的话——“除非你对她极好极好,好到让她放下心防,对这个世间无所顾忌。”
尉迟瑾将软衾拉高了些,又去寻她的手握在掌心,缓缓道:“锦烟,我以后会对你好,一辈子都好。”
似乎觉得一辈子还不够,又补充道:“下辈子,下辈子也是。”
苏锦烟听他这种傻话,噗嗤笑出来:“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呢,也许下辈子你另娶我另”
话未说完,她的唇就被尉迟瑾堵住,还不满地咬了一口。
“另嫁什么?”尉迟瑾幽幽道:“要嫁只能嫁我,否则”
“否则什么?”
“否则打断你的腿!”尉迟瑾恶狠狠道。
“”
雪下了一整夜,苏锦烟窝在尉迟瑾怀中,何时睡着的不知道了。只记得当晚做了个梦,梦见尉迟瑾拿着丈长的粗棍追着她,说要打断她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