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, 恐怕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。这回若是世子爷真有闪失,他们这些跟着下江南的侍卫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。
十七悲伤又难过地跪在门外。
霜凌担忧地看着苏锦烟, 试图劝道:“小姐,兴许这衣袍只是意外落入河中呢?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。他本事那么大, 区区几个刺客又怎么能耐何得了他, 世子爷走之前还说要带您回京的呢,他一定不会忘的。小姐,世子爷他”
说到最后,霜凌也忍不住哽咽。这些话连她自己的说服不了, 又如何安慰小姐。十七他们想遍了法子都找不到世子爷,那极有可能凶多吉少了。
苏锦烟低头看着衣袍上的银文金丝绣线,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布料。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:“河有多宽?河水深不深?离五皇庙有多远?你们是在下游找到的衣裳还是何处?”
她尽量稳住思绪,仔细思考这其中的不妥之处。
十七听她声音并不像惊慌失措,心里也稍稍安定下来。回道:“河面约莫七八丈宽,水倒是不深,最深之处也就刚没到我们的胸口。我们找到衣裳的时候是离五皇庙几十里远的下游。”
闻言,苏锦烟暗暗松了口气,脑子也渐渐地由慌乱变得更清明了些。
“顺州地处平原,且又是下游地带,水流并不湍急。”苏锦烟分析道:“如果世子没有受伤而落入河中,那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我问你,”苏锦烟继续道:“世子可有受伤?”
“并未,”十七想了下:“彼时世子身边有十几人护着,刺客虽然多,但侍卫都是身经百战之人,且世子武艺高深,断然不会那么容易让刺客得手。”
“但以往遭遇刺客的时候,”十七继续道:“我们也是这般分开行动的,留下部分人抵挡刺客,一部分人护送世子离开。”
“只不过这次刺客极多,世子便单独离开了。”
“世子离开后,你们后来是如何跟世子联络的?”苏锦烟问。
“我们有特殊的法子,”十七道:“用三连火哨,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。但这次我们联络了许多次,仍旧没有收到世子爷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