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刻钟之前。”尉迟瑾问:“饿不饿,我买了栗子糕回来,让人热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苏锦烟点头。
“我听蔺大人说,筑坝之事改成了开渠?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苏锦烟将事情又一一说了遍,尉迟瑾并未反对,只是担忧地问:“若是如此,你恐怕太过辛苦了些,我于心不忍。”
开渠之事工程浩大,事情复杂繁多,尉迟瑾也清楚苏锦烟是想为他减轻负担,可他心疼不忍。
“锦烟,”尉迟瑾坐过去,依在她身边:“你不必为我担心,这些事我应付得来。”
“你也无需为我担心,”苏锦烟笑:“这些事我都只是动动脑子和嘴皮,一应事情都由他们去做。况且霜凌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,将我照顾得极好。”
再加上,国公府又送来了个老嬷嬷,每日将她看得像个眼珠子似的,到了点就来催促歇息。
“你为何愁眉不展?”苏锦烟看尉迟瑾脸上疲惫的笑,问道。
“锦烟,”尉迟瑾想了想,说道:“我近日总有不好的预感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查到线索越来越多,里头牵扯的也越多。”尉迟瑾道:“三皇子养兵谋反之事即将捂不住,随时可能狗急跳墙。”
“我也不知接下来他还留有什么后招,依他的心性,多年雌伏,定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。”
闻言,苏锦烟抚平他的眉头:“即便起乱,那也是太子和朝臣的事,你安心处理顺州的难题就是。”
“担心我?”尉迟瑾扯下她的手握在掌心,笑了下:“你放心,我明白,毕竟顺州这边事关重大,其他的我即便有心也无暇顾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