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瑾赶紧捞过一旁的帕子帮她擦去。但他不擦还好,苏锦烟意识到他用洗澡的帕子给自己擦嘴,又羞又气。
羞愤欲死。
“尉迟瑾,”苏锦烟打开他的手,自己用手背去揩:“你你你”
说话都在抖:“你为何要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尉迟瑾慌忙解释:“我也控制不住此事。”
尉迟瑾将苏锦烟抱出浴室时,都还见她气着不搭理人。他求饶又求饶,还几番保证再也不这样时,苏锦烟剜了他一眼,才喊人进来绞干头发。
直到月上柳梢,两人才安置睡觉。
不过尉迟睡不着,为了不打扰苏锦烟,他悄悄起身,趿拉着鞋下床。
苏锦烟这会儿睡眠浅,听到动静,转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睡你的,”尉迟瑾帮她理了理头发,说道:“我还得考虑些事。”
“是防洪筑坝之事?”苏锦烟问。
尉迟瑾挑眉:“娘子聪明,居然都瞒不过你。”
苏锦烟扯着他坐下来,然而自己翻过身:“那就跟我说说。”
尉迟瑾又坐下来:“之前常大人跟你说朝廷拨的银两不够,并非危言耸听。而这次顺州的情况你也看见了,每天都是大量的银钱流出,成千上万人的口粮吃食,还有房屋农田修缮,如今又要修水利,确实捉襟见肘。”
“我之前去信给太子表兄说明情况,但太子表兄与我直言,朝中也知道银两不够,但是西北边境有异动,那边也需要不菲的军资。而顺州这边给我的秘旨则是重点查幕后指使,至于百姓”
“至于百姓,”苏锦烟替他说:“只要能压住不起乱,死多少人并不在意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