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,”王康义道:“我看那姓苏的女子应该是病急乱投医,不足为惧。”
“我倒不这么认为,”纪涵青若有所思:“尉迟瑾看上的女人又岂是泛泛之辈。以次充好明显死路一条,她是生意人又岂会不知,想必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谋划。”
“如此看来,”纪涵青继续道:“此女子思路奇诡,聪慧多智,确实不可轻看。”
“那”王康义道:“咱们接下来该如何?”
“咱们依计划行事便是。”纪涵青道:“表哥,这批茶我试过,滋味极好,只不过工艺略差了些,你再重金寻人好生探究一番工艺。”
“咱们既然得了最好的的茶,固然得赢个漂亮。”她说:“不管那商户女是何打算,她拿到的茶叶品质不如我们,总归落些下风。”
“再过不久就是皇商竞选之日,”纪涵青志在必得道:“届时,我亲自去会会她。”
尉迟瑾手上的伤恢复得极好,伤疤都已经结痂了,只不过结痂后的伤口更难看了些。
“还疼不疼?”苏锦烟上完药,问尉迟瑾。
尉迟瑾用另一边上过药的手拿书卷,闻言,习惯性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尽管苏锦烟知道他是故态复萌,以此博同情,可看着狰狞的伤口,还是于心不忍。动作便又轻了些,帮他上好药之后又仔细包起来。
茶叶工艺之事了结过后,苏锦烟也渐渐闲了下来,不过也没太能闲着。毕竟她如今生意买卖做得大,账册也越来越多了起来,整日里但凡得空不是看账册就是看账册。
给尉迟瑾上药过后,苏锦烟又一头扎进了书房中,桌上堆着的一摞摞账册,看得尉迟瑾头疼得很。
这两日,尉迟瑾也没出过门,基本上苏锦烟在哪,他就在哪。
比如这会儿,苏锦烟坐在桌边看账册,尉迟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。看了会儿他时不时过来打转片刻,偶尔翻翻苏锦烟的账册,偶尔百无聊赖地看架子上她平日临摹的字帖。
存在感强得令人不可忽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