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高兴?”苏穆知侧目问。
“并非,”尉迟瑾摇头:“离开荷州之前,她对我说了许多话,说不想回京不想再跟我做夫妻, 让我成全她。”
“她性子如此倔,甚至连怀孩子都不告诉我。”尉迟瑾挫败地仰头看夜空:“我尉迟瑾从小到大从未觉得做什么事如此艰难,唯独苏锦烟让我无所适从。”
听他这搬话,苏穆知‘啧’了一声:“那你的意思是算了?妻儿不要了?”
“如何会不要?”尉迟瑾道:“就在今晚宫宴之上我才拒了圣上赐婚, 这辈子除了她, 我不想再娶别的女人。”
“我只是有些烦闷, ”尉迟瑾叹气:“她心硬如铁,我该怎么做她才能对我回心转意。”
闻言, 苏穆知笑了笑,闲闲地道:“庸人自扰。”
“何意?”尉迟瑾斜睨他。
苏穆知说道:“我虽是阿丸的长辈, 但从小阿丸与我最亲近,拿我当友人一般看待。她想什么做什么大多也会与我商量, 说不上最了解她, 但比起其他人,她心里想什么我自然能猜透一二。”
“阿丸从小失母,她父亲另娶后,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, 甚至小小年纪便要学着做买卖。彼时我问她,苏家家财庞大,往后的嫁妆也够她无忧一辈子,何必这般辛苦去学男子做买卖?”
“你猜阿丸如何说?”苏穆知问。
“如何说?”尉迟瑾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她说,她觉得靠自己心里更踏实。”
苏穆知继续道:“彼时她才十二岁,可她为何会有这般想法?无非是在苏家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罢了,她母亲去世后,父亲的另娶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弃。我母亲苏老夫人又是个重男轻女之人,对于苏家女儿的期望就只是联姻,希望日后能为苏家攀一门关系。”
“因此,阿丸从小就不是个容易将真心掏出的人,除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