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承抬眼盱了他这个儿子一眼,摇头叹气。
他何家世代经商,对于生意之事皆有头脑,却不想,他这个大儿子如此愚钝。他想当善堂堂主何承又怎会不知,可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是那块料。
“爹,”和顺提议道:“听说苏东家给自己加注了,要不咱们也加注如何?”
“不急,”和顺放下棋谱:“今日已是第七天,他这才卖了两千亩的茶叶,实在不值当高兴。”
“可还有两日不是?”
“你也说只有两日了。”何承恨铁不成钢地地说道:“凡是皆要考虑实际情况,两日的时间能做什么?即便再又能耐恐怕也难以达成。”
“此事,暂且先观望罢。”
段府,段晋鸿也是如此认为的。
“只剩两日,我倒要看看他苏景能耐几何。”
“万一,他真有后招呢?”王市令不确定地问道。
“有何后招?”段晋鸿不屑:“若真是有能耐,何须等到今日才有所动作?”
“况且只是两千亩的茶叶而已,离约定的数量还差太多。”他继续道:“我料想他此时已经黔驴技穷。”
“可现下许多人开始转头去押注苏景了,”王市令说:“而且他自己还给自己押了十万两,押的那家暗庄还是你的名下,加上之前的赌注一共三十万两。”
言下之意,胜了就能得三十万两,若是败了,就得赔六百万。
这可不是小数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