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很生气,但也不能就此撂开手。那歌姬说的没错,是他有错在先,也许苏锦烟曾经爱极了他, 但他却伤了她的心。如今他还要什么脸面?当然得好生放下身段认真悔改。
只是不知这悔改该如何做。
心里悔是悔的,甚至悔得肠子都青了,但如何“自新”确实十分头疼。他想了许久,既然人住在她隔壁,那他就主动些,兴许锦烟与他处久了,就知道他的好了。
“你有何事?”苏锦烟冷冰冰地问。
她这态度这眼神这语气,与之前跟檀玉说话的模样截然不同,又刺了尉迟瑾一刀,心里抽疼。
尉迟瑾还得忍着不当回事,继续走近说道:“没什么,听说你请了个会做饭的婆子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能不能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”
“我病了多日,这些天都是吃清粥,胃里寡淡。”尉迟瑾说道:“看在咱俩曾经算了,看在咱俩比邻而居的份上,就不能有点恻隐之心?”
“尉迟瑾,”苏锦烟不吃他这套:“离开定城时我就与你说得清清楚楚,咱们已经不再是夫妻,以后你做你的京城贵公子,我做我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尉迟瑾憋屈得很:“你是说过这话,但你之前也说过咱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。”
“怎么,如今连朋友都做不得了?”尉迟瑾激她:“还是说,其实是你心里放不下,还耿耿于怀?”
“苏锦烟,”他又道:“我之前说过,我此来荷州是为查案,与你为邻也是碰巧。别以为我还喜欢你,我只是觉得居然如此有缘,那干脆以朋友相处也不错。”
“再说了,大丈夫何患无妻,我尉迟瑾不是你想的那种人。”他说:“苏锦烟,你莫要自作多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