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打击,无异于雪上加霜,也是宋德章这辈子最大的耻辱。
他仿佛瞬间被人抽了脊梁骨,整个人颓靡不振。辗转多地又回到定城,无论如何,定城还有个姐姐,是他最后的亲人。
这日,宋德章坐在街边小酒肆独自饮酒,醉得昏头昏脑,脚下倒了好几个酒壶,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孤独。
他拎着酒瓶倒酒,倒了半天才滴出几滴,于是又晃了晃,不悦喊道:“小二,拿酒来!”
下一刻,视线里出现个白色身影,那人如玉一样的手指提着只酒壶,将酒注入他杯中。然后不紧不慢地在他对面坐下。
宋德章眯眼看去,见是“老熟人”,缓缓地笑了。
“来看我笑话的?”他咬牙切齿。
“适才在对面茶楼饮茶,”苏锦烟道:“见你独自一人在此饮酒,便过来与你说说话。”
“想说什么?”
人就是这样,但凡分出胜负,认清现实,之前的那些不甘和敌意通通消失了。此时,宋德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与对手说话。
“宋某技不如人,”他一口酒饮尽:“成王败寇,我认。”
“但你若是想看我笑话,”他冷哼:“就赶紧滚,我宋某即便再落魄也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拿来嘲笑的。”
苏锦烟好整以暇地又给她倒了杯酒,淡淡地道:“宋东家,你可知你输在了何处?”
宋德章抬眼,浑浊的眼里神情散焕。
“你输在狂妄自大,输在看不起女人!”苏锦烟毫不留情地揭穿:“可你偏偏败在女人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