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烟难得地、仔细地打量起尉迟瑾来。良久,她叹了口气劝说道:“你心有不甘,而我亦如此。对于这桩婚事我原本是想好生与你维持,只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只不过后来觉得,与其相敬如宾过一辈子,不如就此和离放过彼此。你可另寻真爱,我也重新过我的生活,岂不两全其美?”
“相敬如宾过一辈子?”尉迟瑾缓缓将茶杯放下,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你一开始便是如此想的?”
“ 是。”
她答得这般干脆,让尉迟瑾的心骤然一阵刺痛。过去那些相处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来,她乖巧的、娇媚的、温柔的、贤惠的,各种各样的。
却从来没有一种是此时冷漠无情的模样。
他一直以为,她定然是喜欢他的,甚至连刚才也还是这般想。
却不知,原来她从来都未曾在意过他。
“所以,”尉迟瑾定了片刻,艰难地开口问:“你一开始也没想着要给我生孩子是吗?”
苏锦烟顿了下,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,索性沉默地别过脸。
“是也不是?”尉迟瑾追问。
“尉迟瑾,”苏锦烟说道:“如今说这些做什么?你我既已和离,形同陌路。往后,各自安好便是。”
闻言,尉迟瑾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,眼角也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。他咬牙切齿地问道:“你当真不愿再与我回去?”
“不愿。”
又是一片沉默,室内寂静得落针可闻。
良久,尉迟瑾缓缓地笑了。他眉目冷峻,笑意浮于表面,像自嘲,又像是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