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穆知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进门,便看见尉迟瑾坐在窗下正在摆弄棋盘。
见他进来,他头也未抬地说道:“六叔可有空与我对弈一局?”
苏穆知折扇一收,心里啧啧佩服尉迟瑾果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,媳妇都跑了多天了,竟还有心情在此下棋。
他施施然坐过去,绝口不提两人之事。还是尉迟瑾下棋下了一半,实在忍不住才问道:“六叔可知锦烟去了哪里?”
“这话如何说?”苏穆知装傻。
尉迟瑾定定地看了他两眼,也不戳穿,解释道:“前两日她留下一份书信便离开了。”
苏穆知挑眉,故意问:“是何书信?”
“一封”尉迟瑾咬牙暗恨,顿了下才说道:“离别信。”
苏穆知瞧了瞧他的模样,又若无其事地在棋盘上落下一颗子:“实不相瞒,我这个侄女最是个有主意的,她要去哪里从不会与我说。”
尉迟瑾抬眼:“六叔真不知?”
“不知,”苏穆知坦然与他对视,片刻后又说道:“不过,你既喊我一声六叔,那我便提点一句。”
尉迟瑾放下棋子,起身退后一步,长长地作了个揖:“还请六叔直言。”
“八个字,”苏穆知道: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。”
“何意?”尉迟瑾蹙眉不解。
“这个嘛,”苏穆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:“你若有心,便好生琢磨。”
说完,苏穆知撂下棋子,潇洒出门了。
耿青进来问:“世子爷,苏六爷的意思是让咱们继续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