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,”耿青说道:“您总算醒了,适才可是梦魇了?”
尉迟瑾失神地望了望周遭环境,问道:“这是在府中?”
耿青摇头:“世子爷,咱们这是在客栈,您身子发热,昏迷一天一夜了。”
他从旁端过一杯温水:“世子爷,属下先扶您起来喝点水。属下让厨房熬了清粥,一会儿”
“耿青,”尉迟瑾打断他:“现在,立即启程回京。”
“现在?”耿青诧异:“现在已是半夜,况且您身上还带着伤,大夫说不宜挪动。”
尉迟瑾咬牙:“死不了,你快去安排!”
他模样焦急且带着股狠厉,耿青愣了下,赶紧点头:“是是是,属下这就去准备。”
耿青一走,尉迟瑾单手撑坐起,忍着腹部的疼痛,眸色阴沉。
尉迟瑾在离开国公府近一个月之后,终于回来了。
却是带着伤而来,此事惊动了整个国公府,连皇宫里头的皇后和太子也担忧。但尉迟瑾一回来就扎进书房,闭门谢客。
他带着高热与腹部的伤,紧赶慢赶数日总算回到府中。进门第一句便问世子夫人在哪,得知她还在府上,不知怎的,之前焦灼的心又开始不急不缓起来。
这两日,除了太医、大夫进出书房外,国公爷来看过一次见他无碍便走了。薛氏也时常来瞧她,但多数被拒之门外,即将与之成婚的薛婧柔也顾不得礼数,整日跑来书房。
此刻,他躺在榻上听门外的薛婧柔哭着敲门,心里烦躁。
“让她先回去。”尉迟瑾吩咐道。
耿青无法,他在外头都劝了表小姐许久,可表小姐不听,说担心世子伤势,要亲眼看过了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