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,话音刚落,尉迟瑾面色骤变,抬手就将桌上的碗挥落。
“哐”地一声,瓷碗碎裂,飞起的瓷片划过她的手背。她只感到短促的一阵疼痛,然后便是微微发抖。
是气的,也是惊的。
“我再问你,”尉迟瑾眸色如冬日的冰凌,锋利得仿佛要刺穿她的骨肉:“你喝的到底是什么?”
苏锦烟就这么站着,此刻只觉得浑身血液腾升。
她迎上他冷厉的目光,不躲不避:“你既已知晓,又何须再问。”
尉迟瑾死死地盯着她,像看个陌生人似的。
良久,他眸中的狠厉一点点褪去,全身的寒冷如潮水涌上来,将周围的空气也冻得凝固。
“为什么?”他问。
苏锦烟只觉得此时周遭都是嗡嗡的声音,耳鸣如哨,手上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,微热又微凉。
她缩了缩,将手掩在袖中,视线也缓缓别开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“为什么?”他又问。
声音平静,然而,平静的表面却隐着一股暴风雨欲来的危险。
苏锦烟闭了闭眼,难得地底气不足起来。她艰难地开口道:“因为我不愿意。”
话落,室内又是一片死寂。
尉迟瑾却突然笑了,笑得陌生疏离,开口的话也毫无顾忌: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无碍,”他轻飘飘地:“你不愿意生,自然有大把人愿意为我生。”
闻言,苏锦烟心口一紧,仿佛有根针密密麻麻地戳她的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