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他晾干头发,进入内室时,苏锦烟已经躺回床榻上去了。
“”
次日,是每月初一十五请安的日子,苏锦烟早早就已经醒来。她悄悄掀被褥准备起身,哪知尉迟瑾突然睁眼,而后伸手又将她捞了回去。
“夫君,”她推他:“我今日要去请安。”
尉迟瑾将她拢在怀中,声音带着点清晨的慵懒:“再睡会儿,我母亲不会起这般早,你去了也还得等。”
“做儿媳的等婆母自是应该的。”
“是么?”尉迟瑾扯了下唇:“你懂如何为人儿媳,那又为何不懂如何做妻子?”
苏锦烟的动作顿了下,抬眼去瞧他,却见他闭着眼睛,只唇角勾着抹冷淡的笑。
“妾身不懂夫君是何意。”
尉迟瑾睁开眼睛,迎上她的视线:“丈夫未回,做妻子的便早早入睡,这也是做妻子的本分?”
闻言,苏锦烟叹息一声:“原来夫君是在意这个。”
“夫君若是不悦,”她说道:“那日后妾身便每晚等着夫君归来再歇息。”
她依旧温温柔柔,依旧笑容得体,可尉迟瑾却总觉得她这两日怪怪的,但又说不出哪里怪。
他责备,她就道歉,且态度诚恳。可就是太诚恳了,郑重得一板一眼的,反倒让他心里又不舒坦起来。
尉迟瑾垂下眼,敛住眸中神色,将她又往怀中拢了拢,淡声道:“好。”
这日,从东宫议事出来已经是未时了,尉迟瑾正要上马车,便见随从递了张帖子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