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他对这桩婚事是极不满意的,送金子不就是为了羞辱她苏家铜臭味吗?
尉迟瑾暗暗观察她的神色。这种长得好看却爱慕虚荣的女人,他见过无数。虽然迫不得已要娶之,但在这之前,真没想到要如何好生对待。
这枚赤金吊坠便是他的态度。
原本以为她见了这吊坠,会生气,会哭,会羞愧,但她始终都只是淡淡地。平静地收好吊坠后,欠了欠身:“多谢世子。”
至此,尉迟瑾突然觉得有点无趣起来。
两人距离相近,她低眉顺眼站着,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。美人如玉,赏心悦目。
尉迟瑾是个正常的男人,尽管眼前的女人是个爱慕虚荣的花瓶,但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就这么看着看着,觉得有些不对劲了
“是何气味?”他用力嗅了下:“你屋子里着火了?”
苏锦烟安安静静地站着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衣摆处冒出的烟丝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上好的锦缎被沉香火星子烧焦,卷缩,结块。
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提醒道:“世子,是您的衣摆烧着了。”
“?”
尉迟瑾低头看了眼:“”
他倚着屏风,好巧不巧脚下就是一鼎香炉,适才没注意,居然他看了眼精致衣摆上被火星子熔得皱巴巴的一块,脸色有些难看。
他缓缓抬眼睨向苏锦烟,她面上虽是一贯地淡漠,但总觉得那清亮明艳的眸子里透着点看笑话的意思。
也许是衣摆上这块丑陋的痕迹减损了他的风姿,又或许是在这短暂且沉默的交锋中,他突然落了下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