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也像现在一样站在窗边,望着一身白运动服的她玩躲避球。
她一开始很佛系,但当平时玩的最好的朋友被对方砸了头时,就认真了起来。
纤瘦的身体紧绷,中间摔了一次,不在意地爬起来,继续回击。
像憋气但努力的小鸽子。
“你在听吗?”
她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,金泯奎揉揉眉心,呼出的热气与冷空气纠缠,形成飘渺的白雾:“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。”
权茶一怔。
“虾背那条黑色的线,就是虾线。”
“你掐住虾头和虾身,向上挤一下,挤出来的是内脏,内脏和虾线都要去掉。”
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权茶专心双手操作,完全没有注意到,孔佑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。
“你小心点,虾壳锋利,别——”
金泯奎话音未落,权茶右手食指就出现了一条划痕。
“嘶。”
“赶紧用冷水冲一下。”
陌生的男声透过耳机,低沉清晰,金泯奎愣住。
“前辈你也起了?”
孔佑已经抓过权茶的手腕,放在水龙头下,用清水不停地冲洗。
“嗯,你也这么早?”
“想……练习。”
他按了按她的指尖,将被污染的血轻轻挤出伤口。
“权茶,你没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