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小姐是世界一流的钢琴家,请她来开首场音乐会,一定很有排面。”

这是在变相提点他去道歉。

姜元嘴唇发紫,哆哆嗦嗦地连连应是。

从江南区的餐厅出来,权茶就一直在心里盘算,要不要事情告诉权载成。

姜元以地产起家,近些年靠着与韩盛的合作,渐渐在行业里有了名声。

她今天砸了他的手,明天可能就会遭到报复。

崔宇直也有同样的担心:“要是他找你麻烦,怎么办?”

权茶思考一会儿:“报警?”

“……”崔宇直语塞,犯难地揉了揉眉心。

看她那么猛,他还以为是有所依仗,闹了半天只是报警,难道《共生》拍完,她对韩国的法律体制还没有深刻的了解?

崔宇直不知道权茶的家世,和她想的自然完全不一样。

警察知道,就等同于权载成知道,到时候,遭到报复的就不是她了。

原来在古典音乐圈有沈亚美的庇护,权茶几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,也就没有什么“仗势欺人”的需求。

有势不仗是傻子,保护自己最重要,她不是不会告状的孩子。

韩恩熙明白权茶在考虑什么:“需要现在做什么吗?”

她摇摇头:“看他识不识趣吧。”

这种人一般不会因为吃亏就长记性,多半还会起幺蛾子,到时候再处理也不晚。

然而,权茶失算了。

一连几天,姜元都没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,唯一一次给韩恩熙打电话是为了道歉,态度特别恭敬,甚至买了赔礼的东西送到soop。

“不会下了毒吧?”韩恩熙左看看,右看看,“没看到哪里撕开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