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烈跳动的脉搏归于平静,她终于确定,他已经死了。
甩不掉的桎梏,无限伤痛的过往,在这一刻彻底远去。
泪水沿着权茶的脸颊流下,她胡乱地擦着,一边擦,一边笑,一边哭。
雪白的颈上鲜红一片,斑驳凌乱,触目惊心。
李沧冬喊“cut”的时候,许多工作人员都没回过神,直到权茶满身是血地绕过摄像机。
“恩熙姐,快点快点,我要回去洗澡!”
“嗯?”韩恩熙才反应过来,“哦哦哦,好的。”
“等等!”李沧冬突然叫住了她们。
权茶脏兮兮的脸垮掉:“导演……”
不会没通过吧?如果不过,那就要洗干净,再重新拍一遍。
她捏捏黏糊糊的衣摆,反思自己刚刚究竟哪里情绪不对。
然而,卖了半天关子没说话的李沧冬忽地竖起两个大拇指:“演得太好了,我这个导演真是——”
有成就感。
后面四个字没说出来,因为,权茶已经穿上一次性拖鞋,飞奔去了剧组准备的淋浴间。
换好干净衣服的刘亚任瞅着这一幕,弯了弯唇角。
“把这里收拾干净,我们要转场了,”李沧冬指挥摄制组干活,“宇直呢?下一场戏是他,准备好了没?”
徐柔指指不远处:“那儿呢,看样子,正在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