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柏谦的语气很差:“姜宴,辛辰是人,和他的过往,还有景煜的存在,我很在乎,但是轮不到你在不在乎。还有,如果你喜欢这样以家世门第来判断是否‘配得上’,那么我坦白说。”
陆柏谦一字一顿,相当无礼地说:“你不配。”
姜宴惊呆了。
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刻薄而直白的陆柏谦,陆柏谦从来都克制守礼,对待oga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,可今天,就为了那个辛辰,他就这么和自己说话?
陆柏谦冷漠道:“东西我就不收了,晚饭你们慢用。”
说着转身就要离开。
姜宴立刻出声喊他,陆柏谦头也没回:“你要是还知道自爱,就不要再往陆家贴了,或者非要嫁进来的话,我那几个堂弟说不定有人愿意要。”
姜宴被他讥讽的脸色发白,陆柏谦摔门而去之后,他哪里还待得下去,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,陆太太从餐厅出来刚好看见他要走:“小晏,怎么突然要走?饭好了呀。”
姜宴满腔的火气正没处发,闻言怒道:“不必了,您家里的饭可不是我能吃的!”
说罢转身就摔门离去,留下陆太太看着空荡荡的客厅,不知所措。
陆柏谦寒着脸开车上路,一路开的飞快,他看见姜宴就忍不住想起几年前艺术展上的事,火气一阵一阵地往上窜。
越是愤怒,他就越是想见到辛辰,想闻一闻他身上香甜的花果香,他瞥了一眼手表,现在赶过去正好等得到辛辰下课,这个认知立刻让他心情明朗了一些,他猛踩油门,朝着童画那边赶过去。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,没过多久,辛辰他们班级就下了课。
辛辰照旧是最后一个出来的,站在门口和几个学生说再见,然后站着等车。他就站在路灯下面,暖光的光落下来,照的他分外安静恬然,就像是正在风雪夜里等待爱人归来的人,让陆柏谦无比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