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死心,依旧盯着门口。此时尚早,只有零星的遛弯晨练的大爷大妈出门去,稍后日头往上升了,上课的孩子们和上班族也接二连三的出了门,到了九点多,人流又稀疏下来,隔很久才能有人出来了。
但是没有辛辰。
他只是想隔着窗,看辛辰一眼,哪怕只是看一眼辛辰投在窗帘上的影子也好,可辛辰不见了。
他没有住陆柏谦给的房子,那他去哪了?
一种惶恐与茫然席卷而来,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,也有些糟糕,他伸手挂挡,但一直保持着固定动作的手臂传来一阵涩痛。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太久,肩颈和腰背都像是经了风雨的铁零件一样,难以转动,微微一动仿佛就能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
车子还没开出去,手机先响了起来,是何一励。
“陆总,您昨天和刘总约了十点见面,刘总现在过来了,我先把他安顿在会客室,您看?”
“推了。”陆柏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,他的嗓音喑哑,“辛辰现在在哪?”
何一励一懵。
刘总并不是什么小鱼小虾,挺重要的客人,又提早来了这么多以示尊敬,怎么看现在放人鸽子也不是陆柏谦的所作所为……不是,等下,他上哪去知道辛辰现在在哪?
他语塞片刻,迟疑道:“在……童画?不对,今天周三,童画晚上才有课。陆总您等等,我现在去查一下。”
陆柏谦径自挂了电话,发动车子冲出了御湖湾,奔驰出去几公里才满身冷汗的停在了路边,惊觉自己就这么跑了出来,毫无目的的,完全是在乱转。